第1027章 老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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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景,坡地,月明星稀,正在睡觉的李雪建翻身爬起来。.:。趴在‘玉’米苗旁边的盲狗听到响动,呜呜叫了声。李雪建对盲狗道:“瞎子,你看着‘玉’蜀黍,我去‘弄’吃的。”
  
      李雪建来到刨不出种子的田地中央坐下来,屏住呼吸,一动不动。
  
      现场观众非常诧异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答案很快揭晓,观众听到了老鼠叽叽地叫声,不是欢乐嬉闹,就是争食打斗。
  
      李雪建把耳朵贴到地面,‘摸’准老鼠尖叫的方位,‘插’一根棍子做标记,回去扛着锄来刨。不多时,鼠窝被刨开,里有大半碗‘玉’米种子。他把‘玉’米粒装进袋子,然后到第二块刨不出种子的地里如法炮制。
  
      李雪建生活固定下来,一早起‘床’,回村去绞拧井里的棉絮,晚上到各家各户的土里去挖老鼠窝,把老鼠存储的粮食挖出来,装进布袋里。
  
      ‘玉’米苗长得一帆风顺,现在叶子有巴掌那么宽了,一层层从地面伸出围着它的苇席,高出苇席两头。李雪建却越来越瘦,整个人只剩下皮包骨。不过他心情很好,再过些许日子,这颗‘玉’米就算长成了。
  
      这天中午,李雪建正睡觉。盲狗忽然把他从棚架上哼哼叽叽地扯醒,咬着他的布衫,把他引到几十步外的一块田地角儿上。到那儿李雪建就发现了个老鼠‘洞’,‘洞’里有满满一捧‘玉’米粒。原来盲狗可以找到鼠‘洞’,只需要在田里转几圈,鼻子嗅着地,就能发现老鼠窝。
  
      有盲狗帮忙找老鼠窝,李雪建再也不用夜半三更到地里寻老鼠。他只消把盲狗领到地里,那田里的鼠窝便可以一个不漏的被找出来。粮食危机很快化解,布口袋里装了满满一袋‘玉’米。
  
      有观众感叹道:“盲狗好聪明啊!要是我家哈奇士有它一半聪明我都满足了!”
  
      不过李雪建犯了个大错,他将布口袋装满粮食后就停止了挖鼠‘洞’,没有把整个山脉上的鼠‘洞’都挖掉,把粮食都挖出来。当他想起这件事,那袋‘玉’米已吃了好几成,剩下的粮食最多够他和盲狗吃半月。
  
      这时候,他重新带着盲狗在地里寻老鼠‘洞’,但为时已晚。这些日子,老鼠们心有灵犀似的,把‘洞’里的储粮差不多都吃完了。整整一个下午,他领着盲狗找了七块坡地,挖了三十一个鼠‘洞’,只刨出八两‘玉’米粒。
  
      这天夜里,李雪建带着盲狗到远处的地里寻粮,可他们一连寻了好几块地,也没有发现老鼠的动静。东方天发亮时,李雪建和盲狗往回走,他对盲狗道:“老鼠都搬家了吗?它们搬到哪,哪儿就有粮食,我们必须得找到它们!”
  
      回到窝棚,李雪建看看‘玉’米苗,然后回村去打水。他挑上两个水桶,让盲狗和他一道去,盲狗卧在棚柱下不动。李雪建就道:“你到村里看看老鼠都住谁家里,我们就去谁家找粮食。”
  
      在村落里,除了在井里绞上来两只喝水淹死的小老鼠,连老鼠的影子都没有。李雪建挑着水和盲狗往回走。在距离坡地还有里余的时候,盲狗突然不安起来,对着坡地的方向大叫。盲狗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咆哮着向坡地猛冲去,紧接着,坡地上空响起了尖厉狂烈的吠叫,以及细雨般密密麻麻的老鼠叫。
  
      镜头切换,第一人称,李雪建的主观镜头。他扔下水桶,飞快往坡地跑。镜头猛烈晃动着,把李雪建内心的惊恐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与此同时,琵琶演奏的《十面埋伏》猛然响起,好似置身战场;同时镜头外盲狗狂烈的叫在敲击着观众的心,老鼠的尖叫声啃噬着观众的心。
  
      这一切无疑在告诉观众,一场大战即将展开。
  
      急促的琵琶声中,剧烈摇晃的镜头中,坡地到了。
  
      现场观众看到了让他们头皮发麻、发炸的一幕,有‘女’观众失声叫了起来:“天啊!”
  
      挂在棚柱上的那一满袋粮食落在棚架下,摊了一地。灰黑的老鼠群像一片争夺阳光的乌云,在棚架下争夺那些‘玉’米粒,或许有五百只,或者有上千只。盲狗咆哮着,对老鼠们又咬又抓,疯狂与老鼠们撕打。可它眼睛看不见,老鼠们轻盈地躲开了它的攻击,欢快地吃着地上的‘玉’米粒。
  
      李雪建从地上‘操’起一根木棍,朝着老鼠群冲了过去,一棍砸下,立刻就有红珠子样的东飞溅而出。他力气用得太大,将木棍都砸成了两截。老鼠们吱吱地尖叫着,却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,还在疯狂的吃着地上的‘玉’米粒。李雪建抬起脚,用力踩到一只硕大的老鼠背上,脚下一声尖厉的惨叫,鲜血翻滚如泼出去的油。
  
      李雪建快步走到苇席边,探头看过去,两只老鼠正在啃那青绿如水的‘玉’米杆。李雪建肝胆俱裂,大骂一声:“我日你祖宗!”抬‘腿’向其中一只老鼠踩去。
  
      两只老鼠吓了一跳,吱吱叫了声,从苇席缝中逃走了。
  
      ‘玉’米苗杆只是被啃缺了一块,还笔直笔的‘挺’立着,现场观众的心啪啦一声落下来。
  
      李雪建转过头,看见其他老鼠没有逃走的意思,还在吃‘玉’米粒,就‘操’起围席上的锄头,像发了狂的野人对着地面的老鼠‘乱’砸。吧唧一声,一只老鼠的脑袋被砸扁;紧接着,锄头又砸在一只老鼠的背上,红白‘乱’飞;跟着又是扑扑通通三五锄,鼠‘毛’飞舞,满地血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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