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永年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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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永年3
　　
　　我又见到了曼殊。
　　当我再见到他时，他的身姿萧条落魄，他的步履不再昂扬，他的眼眸流露抱憾。曼殊，他被郁结缠身，愤懑，惆怅，落寞掩盖了优雅的风采，傲然遗世的气质被心灰意冷代替，唯有他佩腰的长剑，彰显着一丝英雄男儿锐利的霸气。
　　他在战役中负伤，尚未痊愈。
　　他气吞山河的气概，被洛仙幻化的水幕彻底击垮。阳谋用尽，阿修罗的男子，穿不过一个女人一生一世的绝望。
　　曼殊，你日渐萧索，何必如此。
　　“纤尘，我的抱负，已成了我到不了的彼岸，”他含恨应答。
　　“我离智慧果实仅有一步之遥，再有一刹那，只需一刹那，阿修罗的夙愿便成。”曼殊激动地抒发他功亏一篑的愤怒与不甘，他纠结于那成败交叉的一刻间，难以释怀。
　　殊不知，一成一败是一劫，多少成劫，多少败劫，尽在诸神一笑间。
　　命运的种子长出苦果，要众生尝尽。
　　曼殊，往事已成定局。
　　他镇定颔首，饮下一口薄酒，仰天长叹。
　　那时，我与他坐在临窗的躺椅上，窗外天气清寒，白露凝成冰霜，苍蓝的天空有飞禽盘踞，绕着金色的宫殿自由翱翔。战后的男子与美酒相伴，烦嚣被清风吹散，执着被秋水涤净，阿修罗的宫殿，此刻，安宁祥和。
　　他意味深长地说，“纤尘，当局者往往执迷不悟。”
　　我问他，“曼殊，可是你在地动山摇时，带着我逃离？”
　　他不应，不语，含笑如画。他摘下瓶中一朵荼蘼花，放在我手心，对我说，“繁花已盛开，韶华盛极，美艳无边，切莫辜负。”
　　我愈发地心思紊乱，“曼殊，我不懂得映玠，我离他，很远。”
　　纤尘，来，我给你讲述一个故事，有关我和他之间的故事。
　　与名利无关，不涉及法能，他本该是这世上，最寂寞忧伤的男子。他同洛仙一样，在边缘生长，却成为了神灵的宠儿，注定是要长盛不衰。
　　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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